在看守所待的第九天,院長害怕絕食回家影響別人,把我倆絕食的,還有3個身體不好的同修一起送大北監管醫院。女犯架著我,把號服拿來說去醫院必須得穿號服,我死活不穿,一位男幹警看到就說:就別讓她穿了。
鄒桂榮和尹麗萍又來了,原來那天在北京某派出所和麗萍分開後,她被關押到大北監獄,因她期限己到就解教了,鄒桂榮被關在北京看守所,因煉功被打,她大聲喊叫,怕曝光就把她送回本地放了。後來我到一個同修家,那個同修拿出一個公安內部檔來給我看,我翻到第一頁,上面寫著我的名字,還有鄒桂榮、尹麗萍的名字,去京被抓一事,他們在炫耀抓捕我們的成績,後面還寫著我們流離失所的人數,當然這人數都是不實的。
回來目睹到監管醫院給鄒桂榮等人灌食時,幹警叫來了幾個男犯人連拽帶打的把鄒桂榮拽走粗暴強行灌食。他們給鄒桂榮、尹麗萍帶上手扣子,腳鐐,他們給鄒桂榮灌食時插了30多次管,回來後每天都吐血,手按著食道處失聲痛哭。
五月十日堅定的學員被送到沈新教養院,我們來沈新時看到因絕食提前過來的鄒桂榮、尹麗萍,尹冬梅三人,她們三人都已超期不放。馬三家教養院到沈新教養院向鄒桂榮三人宣佈加期決定,她們不服,因此又開始絕食,她們抗議超期關押因此不站排、不報數被罰站。
馬三家平時的星期天是自由活動不安排學習,各分隊都組織唱歌,強迫每人都得唱。有一次分隊集中開「歡送會」,有一些叛徒們解教,當時很多人唱歌,有一叛徒站起來指名讓我唱歌,還指名讓我唱“濤聲依舊”,我不起來大家就掌聲不斷,我無奈站起來說不會唱。
11月份的一天就在這天晚上打手又開始把我弄到廁所裏進行體罰。有一天晚上打手們把我拽到廁所,讓我雙盤,找根繩子把我雙腿捆起來,一共盤了十多個小時,使我痛得死去活來。叛徒們上廁所時,一個大連的打手叫陳蕭玉,讓我回答問題,還大聲訓斥我,我不回答它,於是它氣急敗壞的打我無數耳光,還拽著我的頭猛勁的往牆上撞,把牆上的磁磚都撞壞了。
自強學校其實就是一所監獄,七點幹活一直幹到晚上九點才收工。這裏曾經關押過很多的大法弟子,聽同修講那時的自強學校每天早七點幹活,一直幹到後半夜兩點多才收工,吃的是玉米麵窩頭,喝的是有蟲子的菜湯,今天的環境是法輪功學員給開創出來的,是我們的學員出去後把這裏的非人生活給曝光,才減少幹活時間,還能吃白米飯。
2000年7月26日下午我們三人一起到瀋陽南站火車站會合,5點多鐘我們離開了瀋陽,火車上人很多,我們到錦州轉車27日到北京,因太晚在西客站外面住一宿28日去永定門一號上訪,大道旁邊停放著十幾台警車,胡同口邊上有幾十名早已等待抓法輪功學員的便衣員警。
2000年2月2號那天上午,派出所把新宇送到張士教養院判刑1年半。我們3個女學員3號那天被送到了龍山教養院。到龍山那天,也正是我弟弟因堅持修煉被非法判勞教那天,大門口看到我弟妹在哭。我弟弟夫妻倆幾次進京上訪,被抓、被打、被關押,為了證實大法家中扔下一個十二歲的兒子看家。
我們街道辦事處的毛科長天天來勸我寫保證,每次都沒完沒了的講個不停,非得讓我寫保證不可,他剛走政法委的人來了又接著說,同樣的話反覆的講,公安分局、家屬、單位、派出所、看護人員輪流轟炸,有的好心人說不讓煉就不煉了吧!政府什麼時候承認過錯,你小胳膊還能擰過大腿呀!張志新怎麼樣反腐敗進了監獄,連氣管都被割開了,死就死了活該,中國人這麼多死幾個人算啥。像死個蟲子一樣,我知道他們對江氏一夥也無可奈何,只好勸我們向他們妥協,這些人說什麼的都有,夜裏很晚才離去。
聽文燕講我弟弟兩夫妻也被押送到這來了,我弟弟在三樓弟妹在4號房,於是我和文燕商量要她同張管教說一下,給小弟妹調到我們房來,不一會文燕說今天是我們牢房上走朗去擦地你去幹活順便看看你弟妹,我高興極了到走朗剛擦到4號房門口,看到弟妹正在房裏坐板就壓低聲音喊:弟妹,她驚奇的望著不敢相信是我,因為我們倆己分別幾個月了,7、22之前就很長時間沒見了,沒想到在這遇見了,沒說上兩句就被管教發現了我急忙離開,沒過兩天調到我們房幾個同修其中就有我弟妹。後來我們倆又住一被窩。
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拘留所。我們下了車一看大門上掛著瀋陽行政拘留所的木牌子,拘留所大門兩邊是高高的圍牆,上面有兩個士兵背著槍分別在圍牆上面的兩個小崗樓上不停的來回走動,我們走進院裡的三層大灰樓內的二樓,二樓樓梯對面有一個小房,屋門和窗子對著樓梯口開著,這裡是二樓的值班室,獄警把男學員帶到三樓男房,叫我們女學員到值班室門口搜身,把我的手錶,鑰匙等東西搜走至今未還。然後把我和文燕帶到4號牢房,把姓趙的大學生關押到1號房。
我們在路上買點吃的,之後一起來到了玉淵潭公園,在公園裡遇到幾個同修聊起來,還沒到晚上,就己經坐了一大圈人。因為大家在談許多弟子的修煉故事。這一刻我們無比親切的聚在一起,就像已經在一起了漫長漫長的歲月,講著講著,我們全都被一個個弟子感人至深的故事給深深打動了。忘記了身邊淒涼的環境,淡泊了迫在眉睫的殘酷迫害,聽著一個個同修們的故事,就像有一個個佛國世界絢麗琳琅的光芒,在大地上照耀。
終於,我走到一個小村子,看見小賣店就買了一瓶水和一個麵包,坐在台階上吃。我邊吃邊想:要是有一輛自行車就好了。這時看來了一個老漢,於是我就問他,有沒有舊的自行車賣。他問:你要多少錢的?我說:最多不能超過50。他說:我們家有三輛舊自行車,我給你挑一輛。就這樣,我花50塊錢買了一輛28型自行車。我又花一塊錢買了的些米飯,裝在塑料袋裡掛在車把上,把那瓶水夾在後架上,開始上路騎車回北京。
我和那位爬煤車來京的同修一起去一處的一個同修那兒,有二位60多歲的老人好奇的向我提問題,還問我們為什麼住在北京不走。我剛要回答,就被同修給一把拽走了,叫我不要講。我因我缺乏方向感,總是迷路,怕回頭找不著她們,只好跟著她走了。可是走著走著,我後悔起來:應該回答他們的問題才對呀!我們到北京幹什麼來了,好不容易有一次講話的機會還錯過了……。我懊喪得不行。有的同修以為,我們只是去信訪辦或國家領導人那裡反應情況才有用,因此對一般的民眾講真像不重視。然而,這個時候我卻認為這也很主要,如果民眾都了解法輪功是怎麼回事,那麼那些電視媒體欺騙就不起作用了。當時遇到這樣的事情,由於自己認識不清楚,導致自己意志不堅定,隨著別人似是而非的話左右搖擺。這次的事情使我意識到了堅持自己的正確認識的嚴肅性。
由於我們本來就是普通百姓,進京後一直在旅店住花費實在太大,眼看錢就要花完了。只能到外面住,於是和思寧商量,她哭,她說因為從小長大也沒吃過苦,她怕受不了。但是不出去住的話,再過幾天連吃飯錢都沒了。沒辦法,當晚就帶著思寧搬出旅店到外面找地方住。說起來輕鬆,可是上哪兒去住呢?天都黑了,我們走啊走啊,找到一個街邊花園的台階躺下,可是不一會兒就嘩嘩嘩的下起了雨,在這裡沒遮沒掩的待也待不住,我倆只好起身接著走,毫無目標的走下去。走到一家旅店門前房簷的台階上,我倆就坐在了台階上,就這樣,聽著耳邊無休無止的瀝瀝啦啦的雨聲,似睡非睡的我倆在這裡坐了整整一夜。等雨停下來都第二天凌晨三點多了,太睏了,我倆就起身接著走下去,找地方休息,又是走了好遠才找到一個地下通道可待。可是還沒有睡一會兒,昏昏沉沉的就有公安竄出來驅趕我們,死活不讓我們在這兒呆。等到第三天早上,思寧又哭,她說承受不住了,想要住旅店。別說現在的孩子,就連我們過去那麼困難,也沒有淪落到這種地步,要不是修煉了,我也會受不了的。想起來師父講過,修煉人的一生中可能會遇到許多大難的,現在,終於開始嘗到了難的苦澀。
各市縣公安局突然在7月20日前幾天秘密抓捕了很多法輪功學員,緊接著1999年7月22日下午3點鐘的重要新聞政府又突然宣佈「取締」法輪功。這樣好的功法被取締了!!!這怎麼能讓人理解呢!根本沒法理解。使人百思不解。
我在電子城做生意,按著真善忍去做,不說謊話不騙人,不掙那些不義之財,那些批貨的人,要我多寫錢數,以少報多,好中飽私囊,現在我寧願不掙這個錢,也不助長他們的不正之風。
經過三年的風風雨雨的磨煉1975年從農村調到市裡上班。1981年同愛人結婚後,我們有一個女兒,我很疼愛女兒,愛人因為我十分嬌慣孩子,經常說我,可是我聽不進去。尤其看到女兒在外被欺負了,我都心疼得不行。我從來都不捨得打她一下,怎麼能充許別人打她!在這樣的社會裡很怕孩子被人欺負,於是就同孩子說:「以後誰要再敢打你,就打他!」聽了我的話,從此以後,女兒在外面誰都不敢欺負她。在學校裡和一個男同學同桌,她在中間劃一槓,不許那個男同學過槓。有一次,男同學的媽看見我,就拉住我訴苦,說她兒子經常同她哭訴,說我女兒欺負他。我聽後雖然嘴上說,是嗎?!我女兒咋這樣呢?我得好好管教管教她。可是,心裡卻很沾沾自喜。而在家裡,我不允許我愛人打她,每次他教訓孩子時,都得我在一旁監督著,把我愛人氣得經常自己在屋裡生悶氣。女兒讓我嬌慣得有時被她爸爸訓斥了幾句後,多少天都不理她爸。
這兒不是小說《紅岩》中的渣子洞刑具室,而是世界聞名的遼寧省馬三家勞教所。1999年7/20以後,不分日夜的經常從這兒傳出慘叫聲。我在這裏被非法關押7個多月,身心靈都受盡折磨,簡直度秒如年………我被關押在那個勞教所大樓的廁所門後邊,日夜有五六個打手圍著輪流打我,強迫馬步蹲樁〔兩腿半蹲成90度角,兩條胳膊向前伸平〕,蹲下的彎度不夠90度角就會被拽;兩條胳膊稍微下沉就會遭來一頓拳打腳踢。日夜不讓睡覺、不讓洗漱、不讓換衣服,有時廁所都不讓上。便池只離我一步遠,吃飯時人就在我身旁大便。有一次六個打手就在這個廁所裏輪流脫下鞋在我頭上猛抽,額頭腫成二倍大,面目皆非。冰冷的冬天,強行把我的棉長褲扒下,3個打手扳開我的大腿,在我的兩腿內側用手指甲掐進肉裏,一整個下午折磨我之後,兩條腿內側各有4寸長的一大片肉被掐得沒皮了。兩天後已化膿的爛肉放射出刺鼻的異味,流出的濃水浸透內褲和棉長褲,內褲和爛肉粘在一起,兩腿一動,猶如撕一層皮一樣的疼痛,真是痛不欲生。4個打手加上惡警張秀榮還不肯放過我,故意用皮鞋尖往爛肉部分用勁踢,接著又踢又打一個下午,兩條腿被踢得沒有一塊好皮膚,腫得像兩根木樁似的,化膿的爛肉上面被踢得都成糜爛的血肉坑洞,流出濃血水………我在紅旗下的新社會成長,經歷了中國的三反、五反、文化大革命等政治運動,改革開放以後,以為國家副主席劉少奇和大將軍陳義等等那些老一輩經歷過的那段恐怖日子不會再有了。然而,當歷次運動所使用的那些令人髮指的迫害伎倆和治人的招術落在自己身上時,我陷入了絕望的深淵………